在芦阳派出所度过的4300多个日日夜夜,就是我12年的从警路,一路走来尝遍酸甜苦辣咸,心理五味杂陈烦,在一次次心力憔悴疲惫不堪的时候,在心里做最后决定¬——就这样算了吧的时候,脑海里总会闪现出曾经的一两个画面,让我又一次的坚定信念,继续走下去!
2017年4月10日,和往常一样在派出所值班,感觉运气不错,警情好像有点少!说“感觉有点少”是因为千百次的血泪教训告诉自己不能说警情少,只要说了现实就会无情地打你的脸,结果事实证明还是自己太年轻,即使只是心里想了想现实也不会放过你。到了晚上11点钟的时候派出所的电话果然又响起来,指挥中心的值班员在电话里吼道“快点、快点,南兴街大桥有人跳河了,你们快点去!”突如其来的警情惊得我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抓起装备和辅警凌伟就夺门而去。到达现场后一位老婆婆抓住我的衣服大声说道“一个小伙子掉到桥洞里面去了,不晓得死没死!你快点去看看!”我站在南兴街大桥桥头向下看,模糊中好像是看见有一个人躺在桥洞里,我一边让凌伟疏散围观群众,一边跑到桥头侧面的斜坡处,背靠斜坡半走半滑地滑行了约20米高的斜坡到了桥洞处。一看是一名深度醉酒的年轻男子平躺在桥洞的水洼里,嘴里还“哇哇哇”地发出声音,场面一度让人难受,再仔细查看,没有明显的外伤,心里稍微放松了点,在我试图与这名男子交流时救护车、消防车也来了,几名消防队员拿着一个担架也滑了下来,大家迅速把醉酒男子固定在担架上后就相互搀扶着一鼓作气地从斜坡处爬了上来,并帮助医生把该男子送到了救护车。这时周围有几个群众在说“你们硬是凶哦,那么陡的坡你们都爬上来,还抬个人,巴适得!”听了这个话再看看自己的一身泥,感觉自己的体力还是不错的嘛!去医院的路上,我问凌伟“那个坡陡吗?”凌伟说“陡哦,起码七十度,你看哇,我刚才拍了张照片。”我一看凌伟手机里面的照片确实是有点陡。到医院后联系家属到场,经核实该男子是在家庭聚餐时醉酒后一个人跑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摔倒滚下南兴街大桥,家属也在焦急地寻找。其父亲在责骂儿子不争气的同时也向我们再三表示感谢。
我和凌伟刚与家属交涉完准备离开县医院急诊室,派出所守电话的兄弟电话就来了,说“鹰哥,今天要疯了,又有一个人报警说他儿子在南门大桥要跳河。”没有多余的语言和情绪,我和凌伟驱车赶至现场,和我们同时到达的还有两名同事,在南门大桥上看见下侧拦水坝处有两个人站在水里,一行四人急匆匆跑去,在跑上拦水坝步行道时我突然觉得我们是在打仗,前面的同事就像冲锋一样,跑步中我拿起手机随手拍了一张照片。我们在河中间找到了报案人和他的儿子,两人都站在拦水坝已被水淹的地方,水位已瞒过腰间,父亲死命抓住儿子的衣服想把儿子拽上岸,神情沮丧,儿子不顾一切地向水深处冲去。在劝解过程中了解到,儿子不能接受父亲与母亲离婚和她人组成家庭要寻短见,父亲说要死一个的话自己去死,只要儿子回家去。经过十多分钟的劝解终于将二人劝上岸,在派出所对二人进行劝说、疏导时两人均是痛哭流涕,最终到11日凌晨四点钟时两人的情绪基本平复才交由家属带回照顾,不知道经历了这件事是否能让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有所感触。睡觉前我看着我拍的那张照片——光线暗淡、江水滔滔,唯有两个警用电筒的光源照在地面和水上格外明亮,大家向着光源的方向疾步前进,我问凌伟“你看,我们是不是在急行军,像打仗一样!”凌伟说“你怎么这么酸哦,之前一直没觉得。”说完后我们两人相视而笑……
身在基层即身在琐碎,面对琐碎务必胜于琐碎,唯有此才能无愧于入警誓词,才能无愧于12年的一腔热血,才能走好我的漫漫从警路。